卖学弟买学妹的疯辣条

与有荣焉

  “……从头再来。”
  “玛丽安是谁?”
  “Gerry,告诉我,她是谁?”
  “告诉我……”
  “爸爸炸毁什么?”
  “是谁教你制造炸弹?”
  “Gerry,告诉我!”
  ……
  “玛丽安是谁?”
  “谁是玛丽安!”
  “你知道,玛丽安是谁?”
  “我们知道玛丽安是谁……”
  ……   
  “他会听话的。”
  暖色的生日蛋糕,森然的审讯室。
  门外是欢愉的朗笑,门里是绝望的啜泣与嘶吼。
  靠近。威压。撕扯。推搡。
  沉默压抑。
  失声痛哭。
  “……这是你的供词。”
  “你恨我们,不是吗?恨得要炸死我们……泄恨吧,全都发泄出来……”
  可是我没有做。没有做。我没有。请相信我。
  涕泗横流。防线奔溃。
  “把供词拿来,把它拿来……”
  这是一场触目惊心的逼供。触目惊心且预谋已久。女王的子民需要看到爱尔兰暴徒被绳之以法,果然苍天有眼,十恶不赦的暴徒很快便被绳之以法了。
  可笑衣冠禽兽们依旧昂首肃立,赤口白舌地对上帝宣誓“所言句句属实,绝无半句虚言”,信誓旦旦地辩驳,那些无罪而饱受凌虐的的人们“没有受任何伤害。”
  “我们是相信,偷妓女东西的人,还是相信十位宣誓作证的警察?”
  相信?怎么去相信?一句不相信便可以颠倒所有是非,一句相信便可以报偿十五年的无妄之灾吗?
  证人变成了从未存在过的人,证据被小心翼翼地雪藏,真正的罪犯坦诚一切却无人受理……直到冰山一角被窥破,一切浮出水面,却仍然不得不依附于媒体的造势,而不是法律的公正严明。人民如十五年前一样群情鼎沸,十五年前是他们把无辜者送进牢狱,十五年后也是他们使含冤者重获自由。
  好大喜功的政府、流氓警察和荒唐法官,加上容易激动的人民,正好构成了一件冤案所需的所有要素。
 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。很多人都无比清楚,这罪名从来不成立。可是它必须成立。
  必须成立,因为政府的权威需要巩固,警察的功勋需要表彰,法官的判断不容置喙,人民的诉求不可小觑。替罪羊一定要找,找上谁,就全凭天意了。
  这是司法的悲哀。阴谋当道,政治优先。人言可畏众口铄金,所谓公理道义,如此轻易便能为强权操纵,为愚民左右。
  老康龙死了。无数报纸团燃烧着落下,城堡式的监狱窗口,飞落一团团明黄色的火焰。
  无声的祭奠中,在胸口划下一个十字。唯一一次,划下一个十字。
  这里没有光。光在你心中。
  “我因父之名,将一切委托与你;我因子之名,将一切委托与你;我因圣神之名,将一切委托与你……”
  信仰是最后的救赎。我将一切委托与圣神,因人间已无人可信。
  
  「整理文件翻出,时隔一年,不记得玛丽安的是否为Marianne,故未作翻译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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